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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训讲师谈管理:比尔·琼斯:舞蹈信仰来自肢体魔力

吉宁博士 2015年12月12日 培训讲师谈管理

 HBR:你演出的创意从何而来?

琼斯:有人说我的作品表现了与经济、政治和权力现状的正面冲突。构建基础的是问题:我现在感受到的这种冲突感要怎么表达?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?已经做了什么?还能做什么?会跟谁合作?我们要怎么打开另一种表达途径?做什么动作?演出环境和音乐怎么样?观众是谁?带着这些问题,鼓起勇气在练功房好好训练。很多观众会觉得“我们知道比尔要干什么?”,怎么才能超出他们的预想?

你说过自我怀疑使你“饱受煎熬”。你是如何克服自我怀疑的?

我很抑郁。六、七年前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本继续活下去。那时我获得麦克阿瑟奖(MacArthur grant)和两次托尼奖(Tony award),但这一切似乎都很虚无。所以该怎么办?一种方法是继续工作,另一种方法是接受治疗,还有就是看看那些爱你的人的眼睛。对我来说,爱我的人就是跟我结婚的那个男人比约恩,还有我的助理艺术总监珍妮特·王(Janet Wong),她会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望着我,那神情仿佛在说“为什么要钻牛角尖?你平时不是这样的。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。”所以说战胜怀疑的是爱,以及投身于更重要的事。而且我觉得这种怀疑是神圣的。我是种土豆的穷人家出身。为什么没有去当医生或者证券经纪人?因为我发现了肢体、时间和空间的魔力,舞者的动作竟会让观众为之感动,正是这种魔力让舞蹈成为了我的信仰。

你的团队里很多成员都跟了你好几年。你是如何激发了这份忠诚?

我这个人有时候喜怒无常,又爱抬杠,有这么一群人愿意跟着我可真是奇迹。一部分原因是运气吧,我觉得还有一点是自己要示弱。你要明白如何承认自己的错误。另外,大家如果知道你热爱什么,也会非常包容你。他们会说“这家伙脑子有毛病。但他身上有那么多难能可贵的东西。他那么真诚”。在这一行干了快40年,你一定要有一些除了勇气之外的东西。大家会看出我的本性,看出我沉迷于自己热爱的事物,并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。

你如何形容自己的领导风格?

我不是乔治·巴兰钦(George Balanchine,美籍俄裔编舞大师)那种天才,直接跟每个人说,“亲爱的,你这样做,你那样做”,然后整个舞台效果出来棒极了。我会说,“我喜欢开头这个动作。我们来试试变动一下效果怎么样。”你要有可以信赖的搭档。比如珍妮特,有时候我只用说,“啊,你知道要怎么做。我真期待明天要做的事,但今天这边的事情还没做完,你来接着处理吧,我会对你的工作致以诚挚的感谢和批评。”如果碰到问题,好的领导知道要如何恰当地提问、仔细倾听并整合团队给出的答案——这是社会治疗师弗蕾达·罗森(Freda Rosen)说的。我状态好的时候,放松下来,就会想想“你不必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,也不必赢得这场争论。现在提出来的哪个主意最好?”搞艺术的人都有个问题:自我意识太强。我会觉得这是我的舞团,冠的是我的名字。的确是这样没错,但如果没有别人的话,你自己什么也做不了。所以我的领导方式就是把“我们要怎么做”这个问题抛出来,等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,就热烈拥抱一下他们,说“好了!”“终于可以走了!”“我们走吧!”之类的。团队并不是每天都要这样,但有时候就得让他们觉得你自己心里没底。

你什么时候会表现出自己强硬的一面?

太累、太沮丧的时候吧。不过“奥巴马不搞噱头”(奥巴马竞选总统时的口号)给我这类人上了一课。作为黑人呆在以白人为主的社会文化环境里,你要格外小心才行。你承受不起“残暴野蛮”的标签,别人就等着你露出那副样子呢。所以你要学会冷静。如果按捺不住脾气,我会深受其害。

你是如何寻找人才的?

我们招两个舞者,可能会有450位女性、125位男性来面试。这么一大群候选者里能吸引你注意的是哪个人?不是因为长得好看,甚至不是因为表现最好,而是因为那个人对要表演的东西有种渴望,表现出一种贪婪和渴求,并且在表演中展现出一些东西。我从空手道高手那里知道,要寻求“初心”。当然你也需要经验丰富的舞者,但是面对初学者,你可能会觉得初学者就别瞎说了,但有时候他们的想法非常宝贵。如果是指其他岗位的人才,比如执行导演之类的,那就该说有时候这类人才是需要培养的,找那种聪明的、开始职业生涯没多久的新人,让他们经受历练。

对有志于组建艺术团体的人,你有什么建议?

筹钱的本事怎么样?这么问好像挺俗的,但这真的是个问题。要组建一家能支持实验性演出的舞团、一个设有184个座位的研究及表演场地,你必须努力筹钱。搞视觉艺术的人,绘画、雕塑和装置艺术品都可以卖,但我们搞舞蹈,有什么能让有钱人掏钱的?你要设法营造一种探险的感觉,让他们带着艺术创作的概念参与创意世界。

你在考虑退休吗?退休后由谁来接手你的工作?

舞团顶着你的名字,退休可真不容易,对吧?珍妮特·王是我最好的助理艺术总监。她愿意接手吗?我不知道,但我觉得她爱这个集体。跟New York Live Arts的一次合作让我们知道了该如何利用比尔·琼斯舞团这块招牌——我们的舞台效果、训练方式、梦与传承。这是我们的根基,不是终点。

你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转折点是……?

从年轻的独舞者转为与阿尼合作,并以搭档关系抛头露面。阿尼临终时对我说:“别管舞团了,你单飞吧。”而我做了决定:“不,舞团是我们的孩子,我会做好自己必须做的事,找人合作,将舞团继续运营下去。”

你是怎么从悲伤中走出来的?

想想你失去的那个人拥有什么特质,然后在自己身上培养。这样一来,他们就与你同在。而且有了珍妮特。我是在一次晚会上遇见她的。当时我正在嚷嚷着工作艰难,抱怨时下的人都没什么信心,而她安静地走过来,说:“我有信心。”那是23年前的事了。她说的是真的。啊,还有就是我从舞台上退下来了,不必再穿着练功服在练功房里汗流浃背。我的最后一场独舞是在巴黎卢浮宫,那是一场非常特别的演出。但我的膝盖和背都不太好了,所以决定不再跳舞。当然,有时候我特别高兴或者特别感动,也还是会来一段——在客人走后的起居室里,或者是舞团漂亮地完成了一次巡演的时候。事实上,这个季度我又做了一场个人演出,这是8年来我第一次重返舞台。如何用小幅度的肢体动作表达深切的感情,是个有趣的问题。蒋荟蓉 | 译 刘铮筝 | 校 时青靖 | 编辑

达纳·利西是《哈佛商业评论》英文版编辑制作总监。艾莉森·比尔德是《哈佛商业评论》英文版高级编辑。

About 吉宁博士

真正的实战派企业培训师,长期致力于人力资本、公司行为、市场营销、企业战略及领导力发展等组织实践与研究,数十年来参与及主持过的管理咨询项目累计逾千次;受邀主讲过的各类企业培训课程累计逾万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