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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训讲师谈管理:华尔街不懂创新

吉宁博士 2015年12月12日 培训讲师谈管理

  发现:尽管从一家公司的过往纪录可以预测其在创新方面能否成功,但是,投资者并不会特别青睐那些擅长研发的公司。


  研究:克里斯·马洛伊及其同事详细调查了美国公司30年来的研发支出,并与它们的销售收入、专利创造能力、专利引用情况和新产品推出情况进行对比。他们发现了一个简单模式:研发预算多,且从历史上来看能够将创新能力转化为业务增长的公司,有可能维持强劲的业绩表现。但是,相比那些从销售收入中拿出相同比例的资金用于研发,但过往纪录显示并未从中创造出价值的公司,短期来看,前者股价并不存在溢价。


  挑战:如果衡量一家公司的创新能力如此简单,那为什么投资者在这方面做得如此糟糕呢?


  马洛伊教授,捍卫你的研究吧!


  马洛伊:我从芝加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,那里是有效市场理论的发源地。我过去受到的学术训练,均基于股价通常能反映一家公司全部已知信息这样一种假设。并且我认为这些股价通常是正确的。但是结论很清楚:从1980年~2009年,如果你买进擅长研发的公司的股票(即研发支出高,过去5年的历史纪录表现强劲的公司),做空研发方面糟糕的公司的股票(研发支出高,过往记录差),并每年进行头寸调整的话,那么你每年可以获得11%的超高回报。


  为什么投资者会忽略研发成功的可能性呢?因为创新是企业从事的比较模糊的活动之一,具有不确定性。你不知道这些活动什么时候能带来回报。这是资产负债表或者收入表中最难评估的部分,并且它可能会对一家公司的整体价值产生巨大影响。10年前会有人预料到苹果公司推出iPhone吗?


  HBR:但是你的研究显示,你有可能通过观察苹果公司过去5年的过往纪录,预测到它们会推出一款重磅产品。


  是的,研究显示,对于在研发方面投入大量资金的公司,过往纪录是对未来表现的极好预测。有一些公司,比如苹果,在将投资转换成强劲的销售增长方面一向比其他公司做得好。我和此次研究的合作者——哈佛商学院的劳伦
· 科恩(Lauren Cohen)、达特茅斯大学塔克商学院的卡尔·迪特尔(Karl
Diether)认为,这可能是受创始人影响,比如史蒂夫·乔布斯。目前我们也在寻找其他可能的解释,比如文化或者人力资本。


  HBR:你是不是说如果一家公司拥有良好的研发纪录,那么就不会把事情搞砸,而拥有糟糕研发纪录的不会令事情好转?


  不完全如此。但是总体而言,是这样的。70%的情况是,如果你这一年表现良好,那么下一年也会不错。我们研究中发现,德州仪器公司在研发方面一直做得很好。但是它们不是每年都成功。根据研发支出和近期的业绩纪录,公司的年景时好时坏。即使是苹果公司也有一两年年景不佳的时候。


  HBR:如果我是一家擅长研发的公司CEO,那我该向华尔街传递什么信息呢?


  你的公司以及其他类似的公司——研发支出高,创新纪录好——作为一个整体,在1年时间,每月的股价表现平均比市场水平高78个基点,但是同等研发支出水平但创新纪录糟糕的公司,每月表现比市场平均水平低15个基点。根据芝加哥学派的逻辑,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,但是这些表现好、研发支出高的公司是否真的比市场上其他公司风险高,这点并不明显。尽管市场最终认识到,最初的研发投资能够转化为强劲(或者疲软)的销售数据,但是,等这些影响充分反映在股价上还需要超过1年的时间。基本上,公司开始时会忽视唾手可得的研发成功数据,而这些对于公司长期价值至关重要。


  HBR:你研究的是1980年~2009年期间的美国公司。可能这一理论仅适用于美国和那个时期。


  我们还在英国、德国和日本公司中进行了验证,同时也对1974年~1980年的美国公司做了验证,结果一样。


  HBR:现在你指出了这种无效性,那么它会消失吗?


  是的,它会。阿尔伯塔大学(University of Alberta)的大卫·麦克莱恩(David McLean)以及波士顿学院(Boston
College)的杰夫 · 蓬迪夫(Jeff
Pontif)在《观察者效应》一文中研究了这一问题。他们测量了在学术界指出市场上的异常现象之后,这些异常现象在多大程度上消失了,很多情况下都消失了——但是,不是全部。


  HBR:投资者还错过了什么其他重要信息?


  我们在一篇新论文中研究了立法问题。特别是当立法很复杂,投资者不能立即理解其对行业或者公司的影响时。但是,在这些行业或者公司中有既得利益的政客们的投票行为,可以提供一个很好的线索。如果相比其他政客,他们集体投出强烈支持票,那么这是买进的信号。(如果是强烈反对票,那么是卖出信号。)


  例如,对于某些晦涩的法案,来自石油州的参议员100%投支持票,而所有参议员投支持票的比例为60%。那么你当天应该买进石油类股。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教授安德烈亚·弗拉齐尼(Andrea
Frazzini)和我的同事劳伦·科恩还研究了来自客户股票的影响,他们发现,至少要1个月的时间,客户公司的股票才会影响到供应商的股价,尽管来自一个大客户的好消息或者坏消息显然会给供应商带来影响。这点同样令人困惑,但是这一现象一直存在。这似乎显示出投资者的心不在焉。我们还研究了本地交易网络和投机性内部交易,发现它们也预示着更高的股票回报率。现在,我们在研究CEO在业绩电话会议上的行为如何反映未来回报。


  HBR:你是否言行一致,在个人投资中测试你的理论?


  我确实按此投资,但这些策略更适合职业的量化投资者,而非个人。你需要收集并分析大量数据,尽管你可通过公开途径获得这些数据,但是获取和组织这些数据并不总是那么容易。在金融学界有种说法“旋转带(spinning
the
tape)”,意思是研究人们40年来一直使用的同一批基本股票回报和会计数据。我们试图做的事情是找到被忽视或者非结构化数据,从中找到有关这家公司的一些有趣的经济现象。投资者们在这方面越来越聪明,能从回报中找到新模式。不过,这方面仍任重而道远。该模式不是像诸如:如果公司名称以字母g开始,那么2月份回报率更高这样的发现;而是需要包含经济理论的策略,且未来能应用。


  HBR: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哈佛商学院,组建自己的对冲基金?


  我喜欢现在正在使用的这款98年别克名使(LeSabre),不舍得把它换成一辆保时捷。(译/鲁志娟 校/钮键军)


    克里斯·马洛伊(Chris
Malloy)是哈佛商学院助理教授,马文·鲍尔学者。

About 吉宁博士

真正的实战派企业培训师,长期致力于人力资本、公司行为、市场营销、企业战略及领导力发展等组织实践与研究,数十年来参与及主持过的管理咨询项目累计逾千次;受邀主讲过的各类企业培训课程累计逾万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