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培训讲师谈管理:城市的隐喻

吉宁博士 2015年12月12日 培训讲师谈管理

 

  1697年,彼得大帝造访阿姆斯特丹,眼前的一切让他眼花缭乱。阿姆斯特丹是当时世界上最富有、海上实力最强的城市,也是全球贸易中心,它代表了当时西方科技、教育以及艺术的最高水准。对比繁华并充满国际气息的阿姆斯特丹,首都莫斯科的落寞与排外,让彼得大帝感到难以承受。他决心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阿姆斯特丹。于是,圣彼得堡诞生了。


  正如丹尼尔·布鲁克(Daniel Brook)在《未来城市的历史》(A History of Future Cities)一书中写道,圣彼得堡是俄国沙皇决心打造现代化(或西方化)帝国所下的赌注。他亲力亲为,指导建筑上的每一个细节:他从瑞士、德国引进建筑师,从英格兰、德国以及意大利请来工程师;他建立了俄国第一所非宗教的、男女合校的大学,以及世界上第一所公共博物馆;他让俄国百姓接受报纸、沙龙和器乐音乐会。在短短几年时间里,圣彼得堡成为了欧洲精美城市的典范,也成为彼得大帝卓越远见和过人胆识的最佳注脚。








  布鲁克认为,彼得大帝的功绩,诠释了城市就是“钢筋混凝土的隐喻”这一说法。该观点颇为令人信服。圣彼得堡和其他三个在布鲁克书中所描绘的城市上海、孟买和迪拜一样,都被认为是通往西方世界的大门。通过这扇大门,彼得大帝引入了来自异域的生活态度、方式以及行为习惯,藉此构建帝国的未来。


  然而,建立城市的愿景如此不堪一击。它的实现越是依赖领袖(或是殖民国家)的意愿和权力,就越有可能被颠覆。基于某些理念所建立的城市,可能突然间,甚至猛然就转而彻底代表另一种理念。例如,圣彼得堡、上海以及孟买,后来都背离了西方的理念。


  城市可能就是隐喻,但这些隐喻都是易变的。那是因为城市都是生命有机体,其形与神来自在其中生活及工作的人们,他们对抗着自上而下的规划。想想城市保护理论家简·雅各布森(Jane Jacobs)所蔑视的那些城区改造失败的试验——试图将建筑物强加于并不愿生活在其中的居民。城市的成功无法被规划或者确保一成不变,其没落的速度可以和兴盛一样快。

  看看底特律的例子。它的故事已经被讲述了无数次,最近的两次出现在查理·勒达夫(Charlie LeDuff)的新书《底特律:一份美国城市的死亡报告》(Detroit: An American Autopsy)以及马克·比内利(Mark Binelli)的《底特律:美国大都市的重生》(Detroit City Is the Place to Be: The Afterlife of an American Metropolis)中。









  虽然已很难再忆当初,但这座汽车之城确实因某一缘由而建,那就是“美国梦”。1920年,底特律成为美国第四大城市,到了上世纪50年代,它成为美国人均最富有的城市。正如勒达夫所提到的:“许多现代名词都在这里诞生,例如大规模生产、汽车、水泥路、冰箱、冷冻青豆、高薪蓝领工作、居者有其屋及大规模信贷消费。美国式生活就源自这里。”在底特律,努力工作就能获得成功,这座城市让资本主义民主化。


  后来,我们都清楚底特律发生了什么,它的故事常常被用来警示后人。这座城市如今已成废墟,在各个方面都被自身的成功所击溃。高薪工作使得数以千计的工人有能力购买汽车,并搬至郊区,白领阶层也纷纷搬离。而为了寻求更低的成本,生意人同样选择了逃离。恶性漩涡仍在继续:曾经象征20世纪美国工业霸主地位的底特律,如今在失业、贫穷、资不抵债、无知、暴力犯罪等负面指标上高居美国各大城市排名榜首。“它曾是带领我们前进的先锋队,”勒达夫说,“如今,却是引导我们堕落的先锋队。”


  其实,底特律本无须成为美国堕落的隐喻。这座城市的衰败和软弱无能、腐败频发的领导层一样,本不是必然的结果。例如,对比内利来说,他就看到了希望。“后工业化的底特律,正好可以成为无国籍生活状态的实验品,让权力向草根阶层转移,”他写道。确实,这解释了帮派和治安维持委员会的兴起,也为那些日益增多的田园艺术家、企业家,甚至城市农民——那些将活力带回底特律的人们铺平了道路。


  持乐观看法的并非只有比内利一人。越来越多的主流专家也认为,在21世纪,城市面貌将日渐好转。《财富》杂志编辑利·加拉格尔(Leigh Gallagher)在其即将出版的新书《郊区的终结:美国梦将向何方》(The End of the Suburbs: Where the American Dream Is Moving)中认为,如今社会人口结构的变化趋势(例如,核心家庭的数量在下降)有助于城市的复兴。与此同时,都市学者艾伦·埃伦霍尔特(Alan Ehrenhalt)在其撰写的《大逆转与美国城市的未来》(The Great Inversion and the Future of the American City)一书中,追溯了几个特定城市中心(芝加哥、费城、华盛顿特区、亚特兰大和休斯顿)的复兴。在这些城市,富人正搬入城市的中心,而穷人及新来者则在郊区定居——这种模式显然并不陌生。“芝加哥越来越像是传统的欧洲城市——19世纪的维也纳或是巴黎。或者,就这一点而言,它就是今日之巴黎,”埃伦霍尔特写道。









  城市,正如建筑师雷姆·库哈斯(Rem Koolhaas)对迪拜的形容,“就是一块可以在上面书写新身份的最大白板”。这意味着,每个城市都有能力像圣彼得堡、上海以及孟买那样重塑自身。但是,决定城市从某一个十年(或世纪)到下一个十年(或世纪)的象征寓意的并非是沙皇、殖民最高统治者,或是其他某位领袖,而是不断朝此涌来的人们。他们纷至沓来,只为一个目标:寻找机会,创造属于个人和集体的未来。(方颖/译 邓勇兵/校)

 

About 吉宁博士

真正的实战派企业培训师,长期致力于人力资本、公司行为、市场营销、企业战略及领导力发展等组织实践与研究,数十年来参与及主持过的管理咨询项目累计逾千次;受邀主讲过的各类企业培训课程累计逾万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