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当提到“享乐主义”,脑海里不免会出现荒*无度的罗马帝国后期,或者是我们过去所渲染描绘的那个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腐朽社会……甚至我们还会想到无节制的-性、吸-毒、癫狂的嬉皮士、失控的摇滚乐手,等等等等,诸如此类的种种意象。想到这里,我们也许会为提及这个名词而感到懊悔,因为它被我们普遍认为是“不正统”的。
其实,在我们的文化中,并不是因为红色的意识形态才让享乐成为了一个遭人避讳的“贬义词”,儒家的主流意识力量也一直在标榜着人应该为更高的精神目标而活,并与此同时淡化或消除享乐的欲求。在这点上,就连略微关注精神享乐的道家的“自在”和“无为”也不得不为此而“屈居二线”。
千百年来,儒家的兴盛在于它能够帮助统治阶级激活管理的力量(也就是施加凝聚的力量),让多数人固定于“五伦”,自愿的将自己奉献为大大小小的组织结构中的稳定因子,同时抑制那些“关于个人主义思考”和种种“自我确证的行为”。这让中国人天生就很有组织性、纪律性(或在有些时候是从众性),却在很多时候失去了解析享乐和创造享乐的本能。
有人会说,这不是很好吗?都不享乐,可以更好的去“艰苦奋斗”。听上去可能不错,但实际上却有些糟糕。这是因为,享乐其实是欲望的“精神效果”,而欲望是人的“原我”,是不可能被消磨,更不可能被根除的。
当欲望得到满足,人们去思考它的美感,把它升华到精神层面,让精神带动肉体成就更持久的满足时,人才能获得“享乐”。这种“享乐的快感”会激发人们的灵感和创造力,从而去争取和营造下一次更美好的享乐。
而如果在这里“精神效果”缺位了,那剩下的怕只会有赤裸裸的欲望了。欲望的满足并不等同于“享乐”,而只是简单的“生理满足”,是满足过后马上就会失落的一种“刺激”。我们可以把它看做是马斯洛金字塔里的“低级需求”。(而当低级需求联动思维力量上升成为高级需求的满足时,享乐才会产生)。
举个例子,一个没有见识的“莽汉”和一个对饮食颇有研究的“美食家”同时享受一顿法国大餐,前者则大概只能获得食欲和口味的满足,这种满足是简单而稍纵即逝的“纯欲望满足”。而后者则会获得较长时间的满足感,从而激励他去赢得更好的品尝机会(因为知识和逻辑能够让他感官的满足升华到精神的快感)。前者只是满足了欲望,后者却是在“享乐”。
作为企业经理人,我们一直在致力于更好的做员工激励。激励员工什么?当然是瞄准他们的欲望,争取给他们更多的满足感(satisfaction) 。而当我们的受众只懂得辛辛苦苦的去满足欲望,而不会把欲望的满足上升到享乐层面的时候,任何激励手段的效果都会是相对短暂的,因为再多的激励只会换来他们简单的满足,而不会为他们创造更多的自我实现和精神享乐。
管理中的“享乐主义”(一)
2015年12月9日 人力资源管理培训